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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向课程自觉的美好境界

走向课程自觉的美好境界

杨四耕

从“普通课程论”走向“实践课程论”,从“背景课程论”走向“场景课程论”,这是当代课程理论发展的一个方向。在研究视角方面,我们需要从宏大庄严视角转向具体变革实践,关注具体学校与具体课程;在研究价值方面,我们需要从追求普遍理论转向改善变革实践,以理解实践、改善实践为追求;在研究思维方面,我们需要从逻辑思辩转向经验实证,把扎根研究作为方法论,采取经验总结、循环实证等研究方法,寻求个性化的课程模式,探究情境性的课程理解,提高具体场景中课程实践能力。

学校课程是具有情境性和价值负载的文本,个性化课程模式的生成要综合采用归纳与演绎的循环思维,宜采取“理论、研究与实践互动”的生成方式。这种生成方式既考虑理论的意涵与观照,又不脱离学校情境,它是以学校的客观条件为基础,以学校课程发展的实际问题为切入点,以理论为指导,边研究边行动,在实践中总结提炼,又在实践中加以验证与改造,在理论与实践的互动、互补、碰撞与修正中生成学校课程模式。在这里,课程理论不是高位的,也不是实践的依附,而是反思与解读学校课程实践的工具,是介入课程变革实践的一种智慧。“理论、研究与实践互动”体现了课程模式生成的过程性、实践性和建构性。这也说明,学校整体课程规划是多主体共同参与的过程,是对学校课程变革进行意义赋予的过程,是“课程人”追求心灵自由与解放的过程。

著名社会学家费孝通先生倡导“文化自觉”。在他看来,文化自觉是生活在一定文化历史圈子的人对其文化有“自知之明”,并对其发展历程和未来有充分的认识。换言之,文化自觉就是文化的自我觉醒、自我反省、自我创建。我们要研制学校整体课程规划,提升学校课程品质,也需要有起码的文化自觉,这个文化自觉便是课程自觉。它是人们基于对课程的理性认识,为着课程品质的提升而有清晰的目标意识和科学的路径观念,自觉参与课程变革实践的理性之思与理性之行。课程自觉是一种有密度的自觉,它不是一个简单概念,而是一种思想、一种行动、一种文化,包含课程自知、课程自在、课程自为、课程自省以及课程自立等基本构成。

当我们通过学校整体课程规划,有了清晰的课程自知的时候,我们一定是对学校课程情境有了自觉的理解,对课程理念和愿景有了清晰的判断,对课程内容和框架有了整体的认知,对课程实施路径和方位有了多维的把握。

当我们通过学校整体课程规划,有了透彻的课程自在的时候,我们一定是完整地把握了学校课程的自在处境,清醒地认识到课程变革的制度环境和现实可能,进而意识到哪些是可为的、哪些是不可为的;哪些是必须做的,哪些是可选择的;哪些是自己即可为的,哪些是需要制度支持的。

当我们通过学校整体课程规划,有了积极的课程自为的时候,我们一定是积极地卷入了学校课程变革,并通过自觉行动弥补了我们对课程自在的不满足,通过直面本己的课程实践培育了一种奋发有为的变革文化。

当我们通过学校整体课程规划,有了深刻的课程自省的时候,我们一定是如杜威所言“思,我所思(thinking about thinking)”,主动且持续地审视理论、信念和内在假设,基于理解、反省、批判和论证,选择合适的方式应对可能的情境。

当我们通过学校整体课程规划,有了持守的课程自立的时候,我们一定是认识到了课程变革是自己的事,要有自己的立场、自己的创见,自持自守,不为外力所动,不随波逐流,进而“回到粗糙的地面”(维特根斯坦语),自觉参与到课程变革中来,并在此过程中提升着自己,确证着自己,成为“自己的国王”。

诚如费孝通先生所言:“文化自觉是一个艰巨的过程。”让课程意识从“睡眠状态”、“迷失状态”到“自觉状态”,当然也是一个艰巨的过程。面对丰富的实践,面对专业的挑战,这个过程不是一个简单的流程,它需要我们在学校整体课程规划与实施中不断反思与提升,才能走向课程自觉的美好境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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